皇帝命游景覃近身,说道:“趁着你姐姐出去,朕有些事要嘱托给你。”
游景覃上前,跪地作揖。
皇帝从龙榻角落寻出一大一小两个雕着梅花纹的黄花梨匣子,“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时日无多,你姐姐和你母亲一样,太重情义,这重情重义原是好事,可生在帝王、皇亲宗室之家,这便是伤己的利器,我膝下无子,宗室子弟唯献王有帝王之才,但......”说到此处,皇帝显然不想再重提旧事,停顿了片刻他继续说道:“我今日赐下你丹书铁券一幅、秘诏一封,若他即位后不行仁政、祸乱朝纲,你便携此诏书上殿去匡扶朝堂,若他即位后为难你母亲祸及皇室宗亲,你持丹书铁券亦可护你们周全。”
游景覃含泪,深深扣头,哽咽说道:“景覃定不负陛下所托,誓死护卫奉国,保护好家中父母、兄弟姐妹!”说罢他抬起双手接过了两个匣子。
皇帝将匣子交托到他手中,一只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摸了摸游景覃的头,说道:“孩子,苦了你们了,生在了宗室之中,朕快要熬到头了,可你们这一生才刚刚开始。”
游景覃不懂皇帝这言外之意,只觉得他似乎有很多心酸和不得已似的,可自己终日活的还算潇洒肆意,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得已之处。
游婧芝到了庆祥宫门前,见庆祥宫依旧大门紧闭,扣门道:“吾乃临安郡主,听闻昨日宫中生变,特来向贵妃娘娘问安。”
佩蓉打开宫门,庆祥宫内一片狼藉,从前生的极好的花花草草已是东倒西歪,张贵妃正戴着束袖蹲在在院子里侍弄一株残败的牡丹花。
游婧芝满目疮痍,忿忿而道:“我记得过年的时候,我来向贵妃娘娘请安,娘娘这些花花草草虽历经了寒冬都未见衰败之相,如今却被这些贼人糟践了,着实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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