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时候,窗外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陆严偏着头,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看向哗哗顺着窗玻璃落下的雨水,情绪习惯性地不住下沉。

        他讨厌下雨天,尤其是这种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日子。陆严沉着眼睛定定地盯着头顶天花板上的手绘星空,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要取消今天预约好的去牙科诊所洗牙的行程。

        他一动不动地躺了好一会儿,正要起身实施这一想法的时候,高慧的电话打了过来。

        高慧正在买早点,电话的背景音里充满了嘈杂的烟火气,她说今天上午正好约了人在东盛那边谈事情,所以买了早饭要过来和他一起吃,吃完正好顺路送他去牙科诊所。

        陆严不想出门的计划被迫宣告破产,他打起精神应了声好,翻身起床洗漱。

        他知道高慧为什么今天要特意买早饭过来陪他吃,因为那件事发生之后,他曾经有过很长时间的一段日子,每次遇到下雨天都会把自己封闭起来,后来医生诊断是抑郁症。

        高慧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的错,她觉得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自私地想要逃离那个令人压抑喘不过气的家庭而一连好几年不回家的话,那件事也许不会发生,至少不该由陆严来承担苦果。

        从少管所出来后,陆严接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里治疗,病情逐渐好转,但是仍然不喜欢下雨天,尤其是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天气。过往每年这个季节下着这样小雨的日子,高慧都会找各种理由来看他,如果实在有事回不来,也会打电话给他。

        陆严用力地呼出一口气,伸手拽下毛巾架上的洗脸巾擦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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