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染柒这一声唤,傅骁鄞的步子明显停顿了一下,几乎同一时间,染柒身后的那扇门也由内向外打开,夹杂着仓促慌张的步伐和衣服的窸窸窣窣声。

        一时间,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行动,染柒真心佩服这三个人,真沉得住气,想到太后时常说起的一句话,不禁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大家风范?

        身前是傅骁鄞,身后是太郡夫人和秦相,染柒觉得自己像是芥末味儿的夹心饼干,身体僵硬的如同石块,既不好前进,也不能后退,实在难受啊难受。

        “鄞儿……”

        染柒听那声音与之前在屋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料定是小世乐口中的女施主姑姑无疑了,心中本来还残存着对太郡夫人身份的怀疑,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那一声鄞儿,既爱又愧、既盼又躲、既泣又喜,若不是骨肉亲情,定是唤不出这种充满了复杂情感的语气的。

        染柒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论傅骁鄞懂不懂,门外相见总好过让他破门而入。

        染柒觉得自己的寿命因为这件事,应该会再延长几年,不禁又对傅骁鄞笑了笑,却又觉得太冒失了,她方才心中思绪万千,也不知道脸上是个什么样的神情,恐怕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染柒朝傅骁鄞看去,只见他神情间退去了往日的呆滞,黑漆漆的眸子愈发黑沉,她那么聪明,懂人察颜观色、洞察人心,此时却什么情绪都瞧不出来,只在傅骁鄞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听到了冷漠的两个字。

        “进屋。”

        嗯?染柒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愣才确定不是幻觉,那“进屋”两个字,与之前在钟府凉亭中他开口要“鱼饵”时一模一样,平淡中带着冷漠、执拗中夹杂着命令的口吻,让人下意识地跟着他的思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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