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多虑了,少主为坛里费心,陆冲自是不会怪着少主。”罗水远本就不怎么在乎外事,只关注武功,昕沂跟他客气,也是考虑二长老那性子怕他怼着自己不给拿陆冲当小白鼠。幸好二长老只是说话较冲,大事上还是拿捏的清楚的,教出的亲传罗水远自也没有横生事端。
“心哥哥,走了走了,”蓝闲珑实际上比昕沂年岁长上几个月,昕沂今日跟众亲传套关系,为方便称呼还排了年幼,她只是习惯叫心哥哥就没改,而且自己辅习的木偶戏也有操控的本质,少主修习的功法自是坛主收集的,实际她也很感兴趣想看功法施展,只是若要自己去当实验品还是心有戚戚,还是先看看为好,故此看到罗水远也不反对,自是催促昕沂动身,顺便还帮着拉人,“哎,杏儿妹妹,别老望别处了,铭飞师弟忙着呢,等他忙完了过来不见你自然不是回药房就是去医馆,药房刚出来想来他也不会马上回去,我们先去医馆说不定还能等到他;淑女妹妹,你看雨扬这神情想学新功法吧?增若师弟,你别自己走啊,捎上淑女妹妹你们一路上不更有话题?”
一切顺利,有情报的情况下对大家性子上的琢磨也挺靠谱,昕沂嘴边笑笑,跟众亲传三三两两间隔不远的陆续来到了内门医馆,自己目的只是为了把亲传都聚在一起拉走,方便出事,同时也让暗中观察的人弄不明白自己带着亲传意欲何为,使疑兵之计来浑水摸鱼,将大长老或者真正的内应拉进自己的局里。
又养了一天,陆冲气色好上不少,说话已经不是很困难,伤势其实也没大碍,养着慢慢淤血排完,伤口愈合就好,只是因为他是各种事发的起因,没定局前自然还是要呆着随时听候别人问话,无事时也不能出医馆,懒得动就倒在养伤的房里卧床亦无不可。
陆冲并不认识昕沂,昕沂带人来到后自然也没有表明身份的想法,示意一下,罗水远就上前跟陆冲说了要求。陆冲是底层弟子,这几日也注意到昕沂几次跟着来医治自己的人过来,看过且医治他的人现在也就在后面,看起来跟自家师门亲传大师兄一个地位,就算猜不到昕沂身份,也不妨碍他猜出昕沂位高权重,现在听闻要配合昕沂,自然不敢反对,答应了下来。
内门医馆颇大,伤者不算多。昕沂也不担心催眠被隔墙有耳,看到陆冲没问题,就示意陈晨将房内服侍的下人屏退,作势准备施功。之所以不打算询问陆冲,是因为彼此地位差距太大,反正他的情况有心的高层想探查肯定都探的一清二楚,保持高深对自己形象,对催眠他都更有好处。
“陆冲,现在听着我说话,你听到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现在,先闭眼,”昕沂到陆冲床边,作势一番,唤陆冲闭上眼睛后,嗓音稍变低沉,略带蛊惑,“很好,你是陆冲,冲,现在,把你的身体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呼吸,你的眼睛闭起来,闭起来你就开始放松了。你的感觉很好,你在躺着,躺着,躺,手臂没伤,手臂轻抬,好,抬手,抬手,好,想着你的手,放松,继续放松,松手,松。。。”
一番诱导,陆冲不出意外的昏沉起来,少有的应答和肢体应答也逐渐进入下意识中。
存不存在只是一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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