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熊孟两块干净的布巾:“你小心着点端到桌上去,小心烫。”
熊孟本来觉得自己一双粗糙大手用不到布巾,但是又觉得这鲜美的小馄饨应当娇气着点对待,于是便依言垫着布巾把一碗一盆捧到餐桌上去。
这会儿甄恬取了干净的菜板和刀,熟练地给西红柿去了蒂,切成一瓣一瓣的装进盘子里,撒上一层白糖,轻轻拌了两下,然后偏着头大声问:“黄瓜是拌蒜吃还是蘸酱吃?”
熊孟远远地回了一嗓子:“蘸酱就行。”
于是甄恬就把黄瓜切成条摆在另一个盘子里,又拿了一个小碟子,从厨房最里面的位置一个陶罐里取出一大勺面酱来。
这些端上桌就齐活了。
桌上白的绿的红的各种颜色交辉相应,煞是好看,熊孟突然觉得饿了——他以往疯过之后从不觉得饿,只觉得难过和浑身的疼痛。
甄恬喜欢那白糖拌西红柿,眯着眼睛欢喜的吃了好几口,熊孟见他红红的嘴唇动啊动,腹中交响乐起,也不顾得烫,直接送了一个馄饨进嘴里,馄饨馅里加了鸡汤,一口下去鲜咸的汤汁横流,满口都是浓郁的肉香,熊孟烫地直吸溜,甄恬在一旁小口吃着馄饨看着他还要笑话他馋。
一顿早饭吃的人心里胃里都是温暖和满足。
早饭后两人洗了锅碗,在地边溜达两圈消消食,然后才开始不紧不慢地干活,熊孟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陈经达商讨一下薪水的问题,别人家的工人也是这么悠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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