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淮城时已经又过去了整整一个月,这一路走一路玩,祝繁都快收不住心了。

        狐之亦也由着她,想着她这十几年一直在那小破村子里待着,除了镇子就再没去过更远的地方,所以这一路上祝繁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临近淮城时,祝繁窝在狐之亦怀里,扯着他的头发把玩,嬉笑道:“三叔,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绫罗绸缎膏粱文绣,他们出来时便只带了两辆马车,一辆是她跟他的,另外一辆则是碧落碧泉的,至于两个狐族护卫则负责赶车,而黑凌黑蛟等自然在暗处。

        然眼下你看,整整多了三辆马车,就她的衣裳绣鞋便足足占了一大马车,这对于过惯了寻常百姓日子的她来说简直有点得意忘形了。

        眼瞧着不过半月便要过年,气温一天比一天低,车内燃着熏香温着滚茶,暖和得很。

        狐之亦垂眸看了看她,指腹在她脸上摩挲,低声笑问:“宠你还不好?”

        祝繁被他看得面上一热,作怪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揉得头发都乱了。

        “嘿嘿,当然好了,这不是怕自己恃宠而骄么,我这会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不怕以后别人不怕你了?”

        她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这人是狐王,是一族只主,在外自然是要有威严的,且从在狐宫的那些日子来看,底下的那些人提起他脸色都变了,一看就是怕极了。

        所以她在外头即便再想跟他走得近,到底也是顾及还有碧落他们在,免得他有损威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