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繁从来没现在这么狼狈过,就是小时候被打屁股打手掌的时候她也没像现在这样过。

        可她这会儿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十几年的隐忍,前世今生的委屈,分明已经决定永远埋在心底的,直到这辈子死,然现在这股子不知名的感觉就像是决了堤一样,就想着找一个发泄口。

        而这个发泄方式,却是这般的丢脸。

        小孽障朝他这边吠,犹如一只小狼狗一样,祝谏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前所未有的疼。

        吃力地掀开被子要起来,荷香赶紧过去拦着:“先生你还不能下床,大夫说了,你得好好躺着,你……”

        剩下的话被祝谏一个手势阻止了,荷香抿着嘴,也晓得这会儿不太好说话。

        祝芙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一切,想了半天,步子却没有挪动。

        祝繁就跟破罐子破摔似的坐在地上,不服输地狠狠吸着鼻子朝过来的男人吠:“不准过来!别以为你死了我就能原谅你,我告诉祝谏,我不会原谅你,不会不会!”

        刚吠完,男人已经在荷香的搀扶下吃力地走到了她跟前,本不能蹲的身子在她面前缓缓蹲了下去。

        “你走开!”祝繁想推开他,又意识到他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动,所以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片刻后又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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