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亦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安神茶,修整得干净的指尖从杯沿缓缓划过,旺生的话未激起他面上的丝毫波澜,眼帘半垂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旺生也闹不懂自家少爷了,大少爷的事被老爷压了下来,柳满云跟柳镇老头的事自然也没有传出去,先前好几个嘴碎的私下谈起这事,最后都被老爷子给杖责打死了。

        村里人都以为祝家大少爷是病死的,大少夫人受不住丧父之痛也跟着去了,上山的日子定在三日后的早晨。

        身为近身伺候的人,旺生很清楚大少爷跟三少爷之间的事,所以也没想着让自家少爷为那居心不轨之人伤心难过,不然早就在出事后小姑娘第一次进来就说话了。

        但他不说芳儿不说,并不代表别人看到了不会说啊,现在府上怎么也是在办丧事,老爷子跟老太太的情绪最近一直也不好,这种时期,最忌讳的就是男女之情了。

        所以旺生才想啊,要是在府里服丧期间被府里的其他人不小心看了去,怕是又得闹起来。

        安静了会儿,狐之亦懒懒地抬眼看向旺生,说:“她想我,我想她,我出去不得便只有她进来,有什么问题么?”

        他身体“不好”,不能总像上次她受伤那次夜出去看她,不若他所塑造的形象可就毁了,以本身去看她吧,于她而言不过一个陌生人,只能夜夜暗中将人迷晕陪着。

        但并非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她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能听她说话看她笑触碰她。

        小丫头的心大着呢,他便是爱她爱到了骨子里也不会去阻拦她要做的事,她想做什么如何打算,他都不会代劳,能做的只有在她背后推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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