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娇眼里的恨太浓烈,不仅刺眼,连心也跟着刺痛了。

        祝繁收紧力道,眼睁睁瞧着那张脸的颜色变红,再变成紫色,周围人的议论声在她耳中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她冷笑,说:“是,是我造成的,全部都是我做的,可那又怎么样?你跟麻子就是有一腿,大伙儿都看到了,他拿着你的衣裳在家不穿裤子大伙也看到了,你以为只是我几句话的事吗?不,不是的。”

        她回来,要报仇,却一直没有主动出击,跟祝华和祝韶风小打小闹,跟曹天娇小打小闹,直到昨日她才提出了百年祭。

        她为了什么?为的就是要把她跟他所承受的痛苦一点一点地还给他们,今天一点儿明天一点儿,便如她从书中看到的那样,对人所施以的千刀万剐之刑。

        一点点削下他们的肉,刮他们的骨,却不给致命一击。

        让他们眼睁睁瞧着自己活在恐惧中,活在阴影下,便如那两年见不得天日的她一样。

        那个时候,她无时无刻不在恐惧,若说她在恐惧些什么,呵,当然是死啊。

        人死了,就不会存在在这个世上了,看不得太阳,吃不得东西,开不得口,抱不了人,连最爱的人也再也触碰不得了。

        祖母,荷香,云妹儿,他,她都再也见不到碰不到了,那种恐惧,她相信每个人都会有。

        她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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