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繁脑子转得快,当她躲在暗处透过马车上的那两盏灯笼确定驾车的是祝桓时便打了主意。

        所以在那马车从她面前经过时,她快速从宅子门口的那棵大树上跳下来,绕到了后面,凭着对脚下的路的熟悉很快就追到了马车后,一伸手就拽住了后面的木头杆,身子再一翻,直接坐到了马车的车顶。

        许是这动静惊到了里面的周氏,祝繁刚在车顶坐下就听到里面的人问:“什么声音!”

        闻言,祝繁赶紧把身子埋得低低的,在夜色的掩护下趴在车顶。

        祝桓驾着车,听了周氏的话后往四周看了看,确定后面暂时没有人追来,他便不耐烦地说:“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么?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老爷子脾气倔,要是那柳镇老头没有坚持住把事情都兜了出去,他就是拼了整个祝家也绝对会把他送进牢里的,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要坐牢,也不要死,为了区区一个柳满云跟病秧子就想让他去送命,不值得。

        周氏抱着六岁大的儿子坐在车里,从里面探出头来,不明白地问:“相公,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那老头会把事情给说出去呢,难道他连柳满云的命也不要了么?”

        祝桓这会儿正烦着呢,哪有耐心跟她解释那么多,只说:“他要不要柳满云的命我不知道,但我爹肯定是不会要我俩的命,如果不走,没准到最后连冀儿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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