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府多年来,从未与人红过脸。

        可怪又怪在她也从没吃过亏!

        “呵呵,那我就借你吉言咯。”李氏攒着帕子捂嘴,笑得花枝乱颤。

        说着,她又骄傲地道:“真不是我说,我之前那几胎,从未害喜害得如此厉害,差点没把我给吓着,得亏冯太医说了,胎位越稳,害喜就越厉害,加之四爷昨晚格外体恤我,我这才稍稍安心些。”

        “姐姐真真是有福气。”钮钴禄氏不咸不淡地附和着。

        李氏大概是真的高兴,越说越来劲了。

        “自打弘昀殇了后,爷来我的院子,就越发的勤了。我不是不知道,爷想我再生个阿哥。”

        她朝钮钴禄氏甩了甩手绢,不忘揶揄人:“要说啊,你进府也好些年了,爷一月去你那儿也不少天,怎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人孟氏都比你后进门,好歹有了个格格,虽说是女孩儿,到底也是个皇嗣啊。”

        李氏向来擅长一语双雕,一句话,既贬低了孟氏只生了个格格。

        又嘲讽了钮钴禄氏,是个不会下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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