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福看到大孙子完完整整的回来了,没有缺胳膊也没有断腿,身上哪哪都没有少,还果真如他离开前所说的,建功立业,短短三年就成了一个将军,一高兴就摆开阵仗,亲自去请算命的先生挑了个好日子,然后在那天请来戏班子,设了三天的流水宴,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都跟着沾了喜气,比过年还热闹。

        乡亲们纷纷感叹,今年真是个好年景,上半年李宝根家的栓子考了进士,设宴搭戏台子,然后被乡亲们欢欢喜喜的送出去当官了。下半年,郑丰庆家的虎头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八面的回来了,从一个乡下小子变成了将军,又是设宴搭戏台子。

        如此轮番上演,真是把过年过节的风头都给盖过去了。

        白水村曾经最有出息的秀才相公郑丰年看着这些与他家有关又仿佛无关的热闹,心里没滋味极了。想想就连其他乡亲家里的日子也越过越好,而他却连镇上教书的工作都丢了,中举更是遥遥无期,儿子……儿子也不争气,娶个儿媳妇还天天闹腾没一刻安生的,心中烦闷就多喝了几杯,又说了几句不大中听的酸话。

        大喜的日子,郑丰庆不跟他计较,郑二福听了个耳风也没放在心上。

        有人羡慕说酸话,那说明自家的日子过得好啊,应该高兴!

        谁料,郑丰年见无人制止,郑丰庆也是一副听见了当做没听见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是畅快还是越发憋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进肚子里,说话也越来越放肆难听。

        终于,坐他附近的村民忍不住怼了他两句。

        这就像是一点火星,瞬间引爆了郑丰年胸口的憋屈愤懑,仗着醉酒,抛开一身读书人的斯文,与那人对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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