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像是句嘲讽。

        陈举人两只暴突的眼珠忽然转了一下,手又不知从被窝里摸出了什么东西,奋力的朝云萝扔过来,并恶狠狠的喊道:“滚出去!”

        他的表情很凶,声音却粗哑得难以分辨,仿佛长时间没有喝水,被粗糙的食物划伤了嗓子。

        云萝转头看向了从她进来后就一直缩在角落里不声不响的老妇,声音淡得听不出丝毫质问,“留在府中,是祖母感念与我祖父情深义重、两心相悦,卫家花钱费粮的养着,也是要这个贴心人好好照顾我祖父,却为何我祖父不仅身上不洁,连吃食都似乎被苛待了?”

        老妇浑身颤抖,小心的抬头瞄她一眼,形容十分的可怜。

        陈举人如今未必把这个曾经的红颜知己多放在心上,但他显然更厌恶云萝,或者说,他仇恨着所有的卫家人,因此就“呵呵”的怪笑了几声,两只眼珠子死盯着云萝,说:“我如今这样都是谁害的?以为我稀罕待在卫家?不孝的狗东西!”

        云萝侧头看他,“您若是不愿留在卫府,我倒是可以送您出去,不知您想去您两个私生子的谁家?听说他们都很孝顺,您去了他们家中,肯定能安享晚福。”

        陈举人顿时脸色一变,他在这里尚且能活命,真到了那两个不孝子的家里,怕是不出半月就要被饿死。

        看他的脸色,云萝就明白了他的心思,随之眼眸低垂,面无表情的说道:“看来您并不想去,那孙女就先行告退。”

        后退两步转身就走,不过刚走出两步就又停了下来,侧首对角落的老妇说道:“我希望能把我祖父打理得干净一些,毕竟他若是染病死了,也就没了继续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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