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清淼早已将昨夜提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出门带着常喜和沈霄,就去了王记酒楼。

        这王记酒楼位于城东繁华地段,两间门户打通了特敞亮,阁楼上还有雅间,用作接待贵客。牌匾赫赫,门灯两盏未点,檐下望竿撑着四面招旗摇曳,纸糊窗格大开通风,堂里布置十来张红漆四方桌和长凳。

        跑堂的挥着抹布驱赶绿头苍蝇,店里东南角坐着零星几个客人,有埋头吃面的,也有点了茶磕瓜子的。

        赵清淼坐在柜台后的高凳上,悠悠的摇着绫罗扇,听着那帐房先生“噼里啪啦”打着算盘,两眼皮一耷拉。

        这些人没把她放在眼里,她自然清楚。

        常喜看不下去店里一片懒散的鬼样子,重重的咳嗽两声。

        “客人您往里边走~”

        这声音洪亮。赵清淼抬眼去瞧,却是对门的兴隆记。同样挂了四面青边红底幌子旗,揽客小二殷勤的领人进门,动作麻溜的擦桌抹凳。堂中间搭了个台,有人吹弹拉唱,艳丽的酒姬围着一众客人转着圈。

        一头热闹,一头冷清,生意好坏不能再明显。

        帐房先生终于抬了头,若有深意的瞧一眼赵清淼,解释道:“赵小姐有所不知,大爷说了,咱们老字号不搞那虚头巴脑,上不了台面的玩意。他们呀,尝了新鲜劲,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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