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晨钟时分,江水携风拂来岸边,扬起衣袂,微湿鞋履。

        “大人,都整理好了。即刻就能开船回固州城。”

        “允礼啊,本官这一趟来身子不大舒坦,可要回去了,心里反倒更烦闷。总觉的啊,似乎哪里遗漏了什么。”柏周正了正冠帽,双手才负于背后,嘴里唏嘘淡笑着,视线放了江面远望,若有所思。

        这一夜的折腾,赵清淼等人终于顺顺利利的离开了青川岛。

        “大人应是辛劳奔波所致,不必太过忧思。”

        等着柏周健步上船,季允礼原本低头温良恭顺,抬眼已是面沉如水。

        沈霄讨厌自己的皇侄不是没来由的。沈翎自小没了皇帝爹罩着,所以十分喜欢缠着他。但太后一系的孟知秋,三不五时在朝上朝下与他作对,很不乐见叔侄俩亲近。

        沈霄当初也不过是个二十郎当的气血方刚的少年人,习惯了沙场上洒脱驰骋,回朝后却要尔虞我诈,护那半大不大的臭小子,可谓是当了半个爹,操心的地方不少。习文尚有太傅教学,习武却是他手把手亲自传授。奈何沈翎是泥扶不上墙,或者压根不是这块料,足足把他气了多年。

        今日,离沈霄离开皇都,已经过了五日。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的摄政王府邸内。

        素来称王孙贵胄的府邸都要五进四院,什么金柱大门,浮雕影壁。过门户,有洞门,屋檐瓦当,走廊迂回,两侧挂彩灯红丝绸带,一路曲径青石板路,庭前院落栽花植树,水池里荷花下鲤鱼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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