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做了决定,纪辞就会立即展开行动。这些年,他写了很多歌,他想把它们都亲手演绎给郑君北听,又怕给他听。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因为那些痛苦的记忆可能只是自己的独角戏。他不确定郑君北想不想看这场戏。毕竟那些年里,他们俩并没有关系。

        不如写一首新的吧,重新定义彼此的关系。纪辞拿了纸笔,推开琴房的门,走到钢琴前,用指尖抚过琴盖,就像抚摸爱人的肌肤一样。

        郑君北为什么会在家里放一架钢琴呢?他才回国几天,和自己拉扯不清也才几天。会是因为……我吗?

        纪辞觉得这个念头简直是痴心妄想,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任这样的猜测在心头扎下根。他回忆着那晚郑君北拙劣的借口以及没有章法的幼稚演奏,忽然笑了起来。

        不管是因为什么,现在这架琴就是属于他的,郑君北的琴房被他占了,他的床被他占了,他的人也被他占了。郑君北只能是他的。

        纪辞身心愉悦地坐下,掀开琴盖,一边写谱子,一边弹琴试音,写写划划,弹弹停停。

        这是他开始创作以来第一次用钢琴写歌,曾经他很抵触,又是涉猎的电子音乐,所以都是用的音乐软件。可今天,坐在钢琴前,纪辞觉得钢琴似乎没那么讨厌了。

        因为是郑君北的琴吧,纪辞想。

        “我去,牛批,这速度,太帅了!”蓝色赛车从赛道上急速驶过,宛如一截蓝色闪电划过。林轶轩激动得在看台上挥拳,恨不得自己也下去开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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