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二公子可是醒过来了?”本来还以为自己等不到他醒过来了,之前子问也是有过一些喃喃自语的时候,不过只有简单地几个字,或是听不太清地短短一两句,而这次墨月回头的时候,虽然只有那么短短两三响指的时间,但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子问那深深印刻在脑海中的眼眸。

        看着又昏过去的子问,墨月叹了口气,不过觉得这样也好,要是让侯爷知道了他俩过去的关系,只怕会一口咬定墨月将自己的儿子带到山中,纯粹是因为私心,是为了高攀嫁入侯府而夸大了病情,甚至这场别人无法医治的病,原本就是墨月精心安排的局。

        “天医,车马都已准备好,是否现在就要二公子移驾?”用完早膳,任遥去安排给侯府传信,以及车马队伍和人员配备,易柳则带了六个人一起进入思康房,看到正在收拾碗筷的天医,便行礼问到。

        “小心着点,回去后跟你们侯爷禀说,二公子的床上不可垫得柔软,要尽量硬实一些,方便血脉畅通。”观察了一下易柳带进的人,除了河源和沉郳,其他四个都是任遥新调过来的,还没打过招呼,服饰的颜色为绿黑相间,不过从配剑和腰间佩饰来看,应该都是河源与易柳同级别的。相互行礼之后,最后的两个人抬着担架往病榻走去,另外两个则分别找到合适的位置,一个抬肩,一个抬起双脚,同时而起,一气呵成,十分熟练的样子,但墨月还是有些不够放心。

        “天医,在下跟任兄商量过了,就派沉郳和河源与你们同去。”从去往宜香屋的路上到用完早膳各自分别,易柳和任遥一直都在商讨把谁派给天医,最后,为了双方能够相处融洽,各取所需,他们达成了统一意见,那就是将之前守在思康房门口武艺相对高强的沉郳和心中有谋的河源派出去,毕竟已经相处了些时日,对双方的言行能够更快更到位地进行理解和接受,减少前期的摩擦。

        “有两位大侍相伴左右,我和茉儿在路上的用食、投宿和赶路都会安心许多,相信侯爷也是如此认为的。”难得两位大侍这般的苦心安排,墨月也认为这样的安排可能是现下最好的了,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能以一敌百,同时还不会累赘。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墨月要想名正言顺地甩掉他们可就不容易了,因为沉郳和河源两个的任务肯定是一个人盯紧一个人,别的闲杂事务通通都不用去管。

        “那就这样说定了,在下带着二公子先行一步了。”子问已在担架上安置好,抬架的府侍站到了易柳的旁边,等着出发的命令,见墨月对自己安插的人答应得爽快,易柳也不能像任遥一样想着再有什么为难之语,就直接告辞了。

        “一路走好。”还好是易柳而不是任遥,否则的话,被人用香将他药晕一事绝对不会这样轻易了结,要是再加上河源的刨根问底,疑东疑西,墨月想要说离开就离开,肯定是没戏的,就算使用逼迫蛮横的方式,也会让她们留在无寒阁的,直到被所有能请的太医、郎中看诊确认后,才会放她一马。

        “天医保重。”不止一次,易柳都对天医是名女子而感到十分可惜,如若是个男子自己就能时时地讨教一番了,而在江湖上,就又能多一个高手兄弟了,等以后年迈体衰的时候,说不定也能做个悬壶济世的医者,游历天涯各处。

        “保重。”跟送易柳和子问出了无寒阁的门,又看着他们浩浩荡荡地走远,墨月不自觉地心生了一些伤感,张了张嘴,在心里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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