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等弄清楚状况了再作打算,要是天医真出了什么事,我们就赶紧带着公子回府。”大概因为是常年习武的缘故,易柳对周遭环境的变化比较敏锐,听着从天医房间发出的动静大小来判断,像是双方正在打斗,为了确保完成他到曦木山的任务,易柳必须先救下天医再说,否则二公子的病无人能医。

        “好,我先去开门。”还有五六步就要到天医的房间了,沉郳说着,立马起跳空翻,然后将手中的剑直接从剑鞘中飞出,为了里面人的安全,还是用的剑柄一头去撞击门心,随即用脚背将撞上了门的剑往上一踢,再伸手抓住了剑柄,由于没有听见开门声,又立即转身横向划破了中部全部的窗纸,也划断了精雕细琢的镂花。

        “等等。”在沉郳用剑去撞击天医房门的一瞬间,易柳仿佛听见了一声响亮而又沉闷的钟声从对面的山林间传来,于是走到沉郳旁边,抓住了他持剑手臂的下关节,想再次确认。

        “易大卫,怎么了。”只要这一剑过去,就能从中央的门缝处将屋内的门闩直接切断,将里面的情况弄个仔细明白,可偏偏在剑头刚刚碰到门缝的时候就被易柳给阻止了,难道说,是因为这是女孩家的房门,所以易卫觉得不合适用这样的方式打开,而是要以正常的方式从正面敲门进入?沉郳放下剑,收回剑鞘,但看易柳仍然还抬着的手,有些不明所以地问到。

        “仔细听,好像还有余音未尽。”那种钟声虽然跟寺庙中的钟声十分相似,如果不是仔细分辨过的人,是很难知道其细微差别的,况且出现的时候就只有短短一声。易柳总觉得那奇怪的钟声在哪里听到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所以他想让沉郳也听一听,确认自己真真切切是听到了的。

        “易大卫说的是哪种声音。”沉郳将耳朵贴近房门,之前一些因人的大幅度动作和剑身舞动的声音都没有了,周围除了和平日夜里同样的水流声,树枝碰撞声或折断掉落的声音之外,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你刚刚刺剑的时候,与没有听见一钟声。”一切确实像是恢复如常了,但易柳认为那钟声绝对不是偶然或常规所需要的,到像是在传递某种重要的讯息,要是能再响一声的话,说不定自己就能想起些什么来了,可是却没能如他所愿。

        “钟声,你说的,该不会是对面茗鼎寺传来的钟声吧。”说起了钟声,沉郳才明白过来易柳问的是什么,他曾跟随天医身边的茉儿姑娘去对面采过一些降秋躁,去体湿和祛淤活血的药草,有一次还路过了一座规模不小,大致一数其间就有三四座塔楼,却是十分隐蔽,茉儿说遇见就是缘分,但又考虑到情况特殊,就只带着他在最前面的小殿拜了拜。刚刚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沉郳也听见了一声钟,只是没太当回事。

        “茗鼎寺?什么钟,非要在这深黑的夜里来敲,我瞧着有点不大对。”为了保护二公子,易柳一次,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无寒阁,也没有发觉和看到四周有什么不对劲的,因此那些其它且隐秘的地方,易柳自然是不大清楚的。虽然说山中建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这么多天都未曾敲过一次钟,却在今夜敲响,况且今明两天也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听了沉郳的话,易柳觉得就更奇怪了。

        “不如就问问天医如何?”既然都来到这里,实在不清楚易柳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问题进了门,见了天医不就全都明白了吗,何必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呢?沉郳说着就把手放在门上,想要用力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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