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母亲烧完纸回来,带着一身的糊味儿,但是说话语气听起来像是又干完了一件过年清单上的事儿:畅快又爽朗,
“哎呀,外面烧纸的人还真不少,我出去太匆忙,也没带个棍子啥的。”
“那你咋烧的啊?”
“路边随便找一根,人家用剩下的,我就拿着接着用呗。”
“是在出了小区往西边儿那个十字路口吗?”
“对啊,都在那烧,酒我也提前买好了,跟以前一样。”
“嗯,行,烧了就踏实了。”
“对呗,每年都给他们烧,等我死了啊,也就不烧了。”
“我烧啊,放心吧。”
“烧不烧都行,死都死了。”母亲总是口是心非的,但是她心里也知道人二土不会真的不给她烧纸的。“每年咱也回不去,年年你老舅他们年前和清明都会去你姥姥姥爷的墓前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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