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听着父亲蹑手蹑脚的动静,不用看,也能知道他的动作。
洗脸,刷牙,倒水,穿鞋,出门。
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声响。他一向是个手脚极轻的父亲。
往常信子听不见这些声音,睡得极沉,唯一能听见的,只有最后一声咔塔的关门声。
父亲的脚步渐远直至消失,信子翻了个身。
没有任何头绪,也不想和父亲示弱和好,正是叛逆的年纪,信子无法一下子说服自己,体谅父亲的心被暂时淹没。
信子起身拉开窗帘,天气竟然很配合她的心情,也阴沉着一张脸。
“唉~”信子又长长地叹口气,失掉了往日的精神,整个人像年过半百病倒西歪的老太。
信子烦躁地扯上窗帘,她不要让外面的阴冷进来。
“李信子,过来吃饭。”费城的声音自那边喊来,声音远远地,撞进信子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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