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栀言便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俯身过去，细细查看宴无笙的睫毛。
刚一凑到对方眼前，宴无笙便猛地睁开眼。
两人离得有些近，顾栀言不由得被吓了一跳，轻轻地惊呼了一声，而后埋怨地看向宴无笙：“你早就醒了？”
宴无笙本来睡觉就浅，刚刚顾栀言起身的时候变隐隐约约醒了，但由于是待在顾栀言身旁，所以他便很是放松的没有起身的打算。
然后便觉察出有清浅的呼吸落在脸上，心意一动，便睁开眼用老套的方法吓了吓顾栀言。
宴无笙便姿态优雅地从床上直起身来，即便在这个姿势下挨了顾栀言几分，眼中懒散的神情也没有让他落了下风。
见宴无笙笑着朝自己眨了眨眼，顾栀言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宴无笙的脸，做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哼道：“以后不准这样了，听到没？”
“好好好。”宴无笙满口答应，弯着眉眼道：“但是言言以后还可以趁我睡觉盯着我看。”
顾栀言：“.....。”
她磨了磨牙，手上又是一阵用力：“你再说？”
宴无笙笑了笑，先是一顿，而后十分虚假地开始装疼：“哎呀呀，言言饶命，高抬贵手，小生以后再也不敢了，请言言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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