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欢站起来收起手上的刀。
日薄西山,一派旧景,光晖映衬下,她的脸被染上绯色,轮廓分明。
静默中,腕上的手表发出声响,光脑发来消息。
她蹙起眉,颇为婉惜,“算了,回去告诉林萱,她姐不太满意这份礼物。还有,叫她妈收敛点,毕竟想上位当我后妈的不止她一个。”
不再管地上的男人,她轻轻按着手表侧部的凸起。
半空中蓦地出现一架银白色的悬浮船,舱身上是烫金的字母“Z”,这是钟家的私用舱,价值连城。
钟长欢登上驾驶舱,戴上护帽,转头冲地上的人恶劣地笑了笑。
扬长而去,消失在暮色中。
她始终不知道,暗处的鸦发少年,黑耀石般的瞳中一直映着她离去的方向,目光灼灼。
少年缓缓从暗中踱步走出,只是穿着克林斯顿统一的白色校服衬衫与深黑色的长裤,非黑即白的配色显出修长身形。他逆着光,面色矝淡,宛如油画中走出的古蓝星17世纪的欧洲贵族,风光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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