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私学盛行,圣人又向各州广招人才,梁州太守严翊再三思考后,决定开设州学,广邀各大郡世家子弟前来就读,然后在每年从中挑选拔尖的人才送往幽州太学。

        这办学肯定要有教书的人,严翊就想到了乐赜,这个前朝太学祭酒。

        所以乐霄才前来打探打探乐赜的想法,若是有意,就可以让严翊前来登门拜访邀请出山,以示尊敬。

        “其实大君在就准备动身前往上雍,但马上就要开始征税,有些忙碌,我才自作主张,先来和你沟通一番。”说到这里,这个话题乐霄并没有再跟进,而是灌了一口酒,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这在家也是休息几年,可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乐赜原本略朝天仰躺的姿势,这才坐正,对着乐氏祠堂所在的方向微微作揖:“今日我考教了一番阿瑜,她给了我一个启发。”

        “哦,什么启发?”乐霄也正襟危坐,只是提到了阿瑜,脸上笑意渐深:“阿瑜自小就聪慧,当初你收她做弟子的时候,我就在想,她以后肯定会成为冼先生那般的女子。”

        冼先生,殷朝第一才女,自小就秉性灵秀,学富五车,精通诗词歌赋,作为殷朝第一个入仕的女子,素有美名,晚年还增修《秦汉》,创有冼笺,可以说比当代很多大儒都有名气。

        这话,可以说是非常高的评价了。

        “如今法家再次被圣人所重视,屡屡颁布律法,反而儒家式微,我也曾颇感无奈,甚至曾励志于儒家之说,只是今日阿瑜的几句话,却让我有所感悟。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儒法之争,未必要争个先后,为何不找到一个平衡点呢?治国平天下,幸民生之道,哪有那么绝对,因地制宜,因时治国,岂不是更妙?”

        乐霄虽说学文比不上乐赜,但是胜在变通,否则也不会再战乱的时候保全如家的乐氏,他很快就理解这其中的意思,思索片刻才回:“方法是不错,可一旦没有成果,只会被世人唾弃摇摆不定,到时候儒家的学子们不见得还会敬你,更不说法家,终会落个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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