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痕残月挂在西天,好像兰花新抽出来的芽。
到了月底,夜里黑得最厉害,那一尾残月的光尚且不如一丈外的蜡烛,根本照不清什么。
钟野高大的身躯窝在墙角,像一尊石雕,紧挨着他旁边还蹲着一个人,不时动一下。
“怎么还没来?”
“要不要冲进去?”
“不如我再叫几个人来?”
“世子,蹲守就是这样,”钟野说道:“得拿出耐性来。”
“可这都两天了,”钱千镒抓耳挠腮地不耐烦:“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钱千镒是主动跑过来的,他觉得这样子简直就是话本里游侠们过的日子,他吃喝玩乐在行,似这等夜行探秘、偷听暗杀的勾当他还没干过,所以忍不住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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