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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镇里的冰每隔半个时辰换一次新的,博山炉里焚的瑞脑香袅袅升腾,满殿纷氲。
但饶是如此,皇帝的头依然很痛。
前几日被刺杀的惊吓还未平复,如今又被东宫的鹅头案弄得心焦,更不用提各处旱灾告急的文书雪片一样飞来,哪一样都令他忧思愁闷。
他登基到如今将近三十年,并未经过大的兵戈饥荒,算是一位“太平天子”。
可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祸端此起彼伏,让他颇有些头痛。
一旁打扇的两个宫女低眉敛目,只有手上的动作匀停细致,一丝不苟。
传事太监躬身碎步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两名钦天监的官员,溽热的天气穿着长袍大袖的官服,领扣和帽子都扣戴得严严的。
汗水顺着鬓角额头淌下来,怎么擦也擦不净。
“启禀皇上,两位太史到了。”御前总管太监曲清回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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