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梦境带给慕容子瑜强烈的暗示,他坐在床畔,手指里罕见的捏着一根烟,放进嘴里,徐徐吐出烟雾来。

        白色的烟雾拢在他脸上,衬的他斯文俊美的脸颊有些不真实感,而眸底晦暗若海的情绪堆砌得似要满溢出来。

        他是无神论者,却在梦醒后被这个梦魇缠绕至现在。

        窗外雾霭升起,浅色朦胧的晨曦正在天际显现,蒙蒙亮的天空彰显着这个新的一天的清朗天气。

        棉拖边已堆积了不少烟蒂。

        他掐灭手里的烟头,再重新抽出一根烟来,还没点燃,门就被敲响了。

        “三少,您起床了吗?”魏漠声音放低,恭敬守在门口,从门缝瞥见屋里的光亮,一如这十多年来一样关切的询问。

        慕容子瑜眼神有些恍惚,年少时候,母亲宓秋将从众人中选出的魏漠推到他面前,温柔的告诉他,“子瑜,他就是你的仆人,一辈子用命相护的贴身保镖,以后,你就不会孤单了。”

        于是,他常年住院,魏漠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孩也就常年守在病房内。

        他的恭敬,无数次以命相护的习惯已深入骨髓,一如当初宓秋把他推到自己面前,说的那句话,“魏漠,你面前的慕容三少就是你的命,他活了,你就能活,他出事,你也不能活,你要用命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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