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怎么停止对另一个人的喜欢,把它分成两份够不够,或者更多。当喜欢被无穷无尽地稀释,是不是就等于一个都不喜欢。

        俞舟欢坐在书店的二楼,她刚写完数学卷子,稍稍放松一会儿,思绪就被卷进了一个奇怪的命题中。

        嗡嗡,嗡嗡嗡。

        顶上的彩色吊灯里钻进了一只小虫子,它飞进了灯罩,却迷失了方向,三百六十个角度快要被他撞遍。

        “好可怜啊。”俞舟欢吸着小肚子,长舒一口气,后半句话却是替自己说的,“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怎么了?”

        俞舟欢没料到有人会接话,撑着脑袋的小手突然失去力气,回头一看居然是程道声:“你不是只有周末才来吗?”

        “那今天是闲人勿入?”他很识相,一只脚已经准备转身下楼。

        俞舟欢赶紧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他常坐的角落:“你去弄电脑吧。”她看起来有解不开的忧愁,而他不过是耸了耸肩膀,一句话都没有多讲。

        吴美芳买来的这三台电脑,显然是被熟人当猪宰了。才用了没多久,动不动自动重启,主机还要发出刺耳的轰鸣声,俞舟欢此刻是禁不起一点激的,这点噪音直接扰得她乱涂乱画了一整张草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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