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炎炎,泰山行宫中高大的树上知了不耐炎热叫唤不停,飞鸟在风中游荡,似在寻一丝清凉,校场之中有一孩童不知疲倦不畏炎热地在苦练着武艺。

        只见其子手持一杆亮银长枪,枪长六尺(汉代一尺约23厘米),时而挑,时而戳,时而砸,时而刺,时而劈……突然,只见其枪法大作,急冲向前,快如风,疾如雷,一枪向前刺去,忽而去势不改的枪头急转向身后攻去,一手回马枪愣是惊艳四方。收枪站定,只见这童子汗如雨下,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可见这天气之炎热,消耗之巨大。这童子便是年满八岁在泰山行宫学艺五年的大皇子刘笙。

        “枪出如龙,气势如虹,大皇子武艺高超,霍兄教的一手好徒弟呀,哈哈哈”闻声两个老者从凉亭中走出,只见两人中,一人虽老,但身躯雄壮,星目白髯眉如刀锋好一幅壮如牛气如虎的模样,另一人亦老,慈眉善目,背略佝偻,但遮不住的一身儒雅之气,似老仙下凡,又似人欲登仙,颇有大家风范。来者就是卫星与孔怜。

        “孔兄切莫谬赞于我,武义乃是小道,只可修身至齐家,若欲治国平天下,还得习得孔兄一生经义,况大皇子如今文学修行不弱于武道,孔兄才是教的一手好徒弟啊,哈哈哈哈”雄壮老者一脸骄傲却故作谦让地说道,脸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二人商业互吹一翻,不久就走到了刘笙身前。

        “见过孔师,见过卫师”刘笙发自内心毕恭毕敬地对二位老者行礼道。来到行宫的这五年,刘笙深深感受到了世态炎凉,太监宫女做事不倾心不用心,总是敷衍了事,胆大妄为,有的太监竟欺负他年少,玩弄于他,只有这二位老者对他尽心尽力,似对自己的亲孙子一般,教文授武,亲囊相受,衣食住行,无微不至。刘笙发自内心的尊重他们,也发自内心的亲近他们。

        “笙儿进步不小,将来必定武艺非凡,问鼎天下,如若不是年纪尚小力气不大,恐怕我现在也打不过他了,哈哈哈”雄壮老者骄傲地笑着说道。

        “哈哈哈,卫兄还是这般豁达,放荡不羁,不过也是,能教出笙儿这样的徒弟也值得骄傲了,哈哈哈,生儿的天赋万年难得一见,不仅武艺进步神速,经义典籍也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如此佳徒,得之,实在是我等三生有幸啊。”儒雅老者孔怜深深的感叹道。

        三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凉亭中。

        刘笙抓起桌上的茶壶便是一顿牛饮,饮罢放下茶壶,眼睛撇到桌上的一副棋局,便深深被吸引住了。

        只见棋局之中,黑子势如破竹,一往无前,白子避而不战迂回包抄,看似黑子占尽上风,无往不利,但深思,却是白子游刃有余,不显败相,另有迂回包抄之势,似要将黑子一举歼灭,乍一看黑子似胜而非胜,白子似败而必胜。这一棋局,格局之大,落子之妙,犹如以天为盘,以星为子,包揽天下之大势。

        “二位老师,吾观其局,白子似败而胜,黑子似胜而败。甚是巧妙”只见刘笙左手抱胸,右手手肘顶在左手手掌上食指与大拇指揉搓着下巴,眉头微皱,摇头晃脑,煞是可爱至极。

        “这棋局之意甚是精妙,其中理义经妙,学生并未参透,还请老师解惑。”刘生恭敬地向二位老者施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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