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的上京渐渐安静下来,寒风刮过树梢,发出阵阵奇怪的声响。
林青槐拿着一本郑老所著的《塞外雪》躺在椅子里,边看边做记录。炉子里的炭烧得红火,茶水氤氲出淡淡的香气弥漫屋中,气氛安宁。
看完三页书,屏风后边有了动静,才梳洗过的司徒聿,披着一身凉意和水汽过来,墨发还在滴水。
林青槐回头,目光在他身上巡梭片刻,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去拿来干燥的帕子把他擦头发。
“忘了同你说件事,懿宁奏请父皇下旨和离。”司徒聿乖乖坐下,眉眼间染着些许讥诮,“惠妃想留着大皇兄的种,但她被困在宫里,懿宁在外边倒是可以做许多事。”
“她若安分便无需赶尽杀绝,可我看她和惠妃就不像是安分的主。”林青槐拿着帕子把他的头发抱起来,慢慢用力帮他绞干水汽,“我让人盯着她了,但凡她有动作不用我出手,杨远正会杀了她。”
她可不是皇室血脉,真死了也只能怨自己太过贪心。
建宁帝身边几位受宠的妃子里头,就没一个是安分的。惠妃和宜妃都想着当太后,司徒瑾和司徒修两人争夺太子之位时,两边的娘家都有参与,可惜都没什么本事。
安南侯能说动那么多的朝臣,为自己筹谋卖命,不光是因为司徒修好摆布,他的外祖家也不成气候。
真把他扶上太子之位,安南侯便是实实在在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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