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聿冷着脸缓步上前,伸手拉开书案前的椅子,撩袍坐下。
纪尚书额上冒出层层细汗,少年天子笼在灯下的眉眼透着与往日不同的冷冽,星眸如刃。他微微垂着眼眸,似一点都不在意林青槐无状,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当日林青槐登门替女儿拿回她母亲的奁产,曾亲口同自己说,太子会等她满十八岁才提亲,竟是真事。
“坐下说。”司徒聿收了威仪,自然而然地握住林青槐的手,嗓音柔和,“随云,你吓着纪大人了。”
“是吗。”林青槐笑了声,抽开手从书案上跳下去,自己去搬了张椅子过来,大大方方坐到司徒聿身边。
纪尚书哆嗦抬手擦去额上的汗水,扶着书案坐下,“殿下深夜造访,可是有要事让臣去办?”
堂堂太子□□进入臣子的府邸,如此不讲规矩之举,大梁立国至今独他一人。
“明日会有朝臣上奏抹去随云的科考名额,也会有人弹劾你徇私枉法,胡乱更改科考名额,你知晓该如何做吧?”司徒聿再次牵起林青槐的手,低沉的嗓音裹着浓浓的威胁,“若是不知,孤教你。”
纪尚书用力咽了口唾沫,垂首回话,“臣知晓,此时不可公开林姑娘的科考名额,乃是圣上亲批。”
昨日便有折子弹劾自己。所幸他养外室一事被林青槐抓住后,便将那些外室都安置妥当,也不在与同僚的夫人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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