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问柳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林青槐暗暗叹气,扶她坐到一旁的椅子里,见她手里的帕子被眼泪浸透,只好面无表情地说:“你若继续哭下去,我便走了。”
她深知不是谁的爹娘都与自己的爹娘一般,不受世俗约束,不惧流言蜚语,让子女任性而活。
纪问柳出身不低,日子过得好似也十分艰难,寻常人家的女儿过的如何可想而知。
“林姑娘见谅。”纪问柳用力吸了吸鼻子,想起昨日她站在马车上恣意潇洒的模样,止住眼泪,哽咽出声,“原本请姑娘过来,是想请姑娘给我指条明路。”
林青槐抬眼看她,心中微微有些诧异,“我能给你指什么明路,我自己都不知该怎么走。”
她演的那么失败吗?哪点不像个小孩了?
“林姑娘不必自谦。我知道姑娘所为不是无的放矢,无论是放话要考国子监,还是去雅集借诗骂人。”纪问柳用力攥紧湿透的帕子,抬起头与她对视,“我没有母亲庇护,外祖家亦要仰仗父亲过活,想来想去只有姑娘能给拿个主意。”
爹娘成亲时两家门当户对,后来父亲在仕途上一路高升,渐渐压倒外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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