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钟长久心头最大的伤疤,婆娘都不能碰的逆鳞,辛辛苦苦的挣钱就是为了留给毛家,想起来就让他鬼冒火。

        “啪!”

        项远脸上挨了钟长久重重的一巴掌,晃了一晃,身形立不稳,从田埂上摔下自留地。

        刚好躲过钟长久跺来的大头皮鞋,他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看到地里的粪勺,顺手捡起,咬牙切齿的向钟长久冲过去。

        丁淑贤看见儿子挨打,来不及多想,提起粪桶便朝钟长久两口子泼过来。

        那两口子见势不好,慌忙回头逃窜,等跑远了点才又恫吓道:“你们欠债不还,等到派出所的来抄家。”

        丁淑贤也不管他们两口子的叫骂,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问道:“打得痛不痛,妈回去再给你敷药哈。”

        项远笑嘻嘻的,“一点都不痛,妈你的手上都是粪水,好臭哦,回去我又要洗脑壳了。”

        丁淑贤叹了口气,她心头隐隐作痛,想起屋头只剩五十来块钱,粮食也剩得不多,苞谷和水稻还没到收获的时候…

        钟长久家欠三千,尹眼镜屋头欠五千五,利息都不敢去算,还有九月开学后三个子女的学杂费。

        “二娃,你信不信毛春花说的话,妈要把你们三子妹都甩了去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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