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玉房一路上依旧阴沉着一张脸,他浑身都绕着一层煞气,明晃晃地写着生人勿近。

        谁也不知道,他昨日进了趟皇宫在那里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不爽的事。

        到了地方,棠玉房屏退了所有人,独身一人地进了沉昱的那间房。

        房内弥散着一阵阵的香味,舒缓香甜,一闻便知绝对是有安眠凝神之功效,堂玉房却皱起了眉。

        他走到桌案前,倒了一杯茶水,径直地走到熏香炉旁,掀开盖子,直接地就把手中的茶水一点没剩下地全部浇在了沉香块上。

        水浇在火上,嘶啦之声四起,香气像是苟延残喘一般挥发出了最浓馥郁的味道,棠玉房眉头皱的更深,他恼怒地一挥起袖摆,将沉香炉打在了地上。

        沉香屑纷纷扬扬地弥散开,随之而来的就是重物捶地,这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实在太过巨大,激得在床上昏迷着的沉昱动了一下。

        棠玉房留意到他这边的动静,走向了他,他撩开褐色的床摆,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端详起沉昱。

        胡见宁已经给沉昱进行了很好的诊治,他的身上缠满了绷带,脸上的烧伤和鞭伤也都被涂上黑黢黢的药膏,他嘴唇发白紧抿着,额上也冒出层层冷汗,是个可怜的样子。

        棠玉房的目光一直落在沉昱的脸上,他细细地从伤疤之下拼凑着沉昱原本的眉目,他略微地惊讶了一下,不过随后轻蔑地笑了一声,有张脸又能怎么样呢,不过还是低微如草芥,付景蘅虽然现在闹得这么大,就算对他再格外地不同,也是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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