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床头的台历,6月25日,用红色记号笔做了标记。

        就是今日了。

        她迅速洗漱换衣,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出门了。

        昨日她就和父母打过招呼了,她说和同学去买学习资料。

        江岳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中年大叔,面色和善地问她:“姑娘,去哪?”

        “临海监狱。”江岳去关车门,忽略掉后视镜里司机瞬息转变的眼。

        这样的眼神,这三年里她见过不少。

        等到了地方,这里已经是市郊外,周围只有荒凉和化工厂冲天的烟。

        刚从家里出来时,暑气还未上来,清爽利落,而这会子,太阳正逐渐炽烈,白刺刺的光和监狱的铜墙铁壁一般严酷。江岳站在门前,小小少女和这里威压形成巨大对比。

        里面的人从监控里能看到她,但不管她,因她经常来。每次一来拖一大包东西送给一个叫禹扬的。做记录的时候,问是什么关系,她支吾说朋友,其实心里都明白,大概是小女朋友吧,还挺痴情,三年了一月一次从没见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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