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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工厂生意渐忙,我被调了回来,志勇仍在那边。虽然那边的伙食的确更好,但是去留由不得我。

        一天午餐桌上,我、志勇、细维、军叔、新建、老板娘阿贤六人(都是老乡说方言)正谈论着昨天发生的一件大事,这也是今天志勇和我们坐在一张桌子吃午饭的原因。可惜细维他岳父早早走了,说是这里的活不好干,活越来越少,用不上自己。否则他若是知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必应有高见。虽然是个农民,但是许多做人做事的道理,他还是蛮懂的。这是相处一个多月以来,他带给我的比外貌更加深刻的印象,可是我却只记得他讲起道理来那郑重其事,仿佛自己早已奉行受用多年一般的模样,而具体讲了哪些?我却是一句也记不清了。

        这件事也可以说是一小桩悲剧,本该会让我们这些旁听者义愤填膺,可是在只有一只耳朵听得见的志勇的复述下,愣是变成了喜剧,至少对于我个人而言的确如此。因为这是我从老家通山县来到这里两个多月以来笑得最惨的一次,确切地说是两次。

        “没有打老板阿高,只是有个人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摁倒在地上,”志勇,一本正经的对我们说同时脸上洋溢着忽然严肃忽然憨笑的激动劲,之所以这副模样,我想是因为他极力想让我们相信他的话,对此又没什么自信,可能真实情况与他说的大有出入,他自己大概有点自知之明,而且作为我们六人中唯一在现场的人,他在我们面前完全可以胡编乱造,好让我们相信整个事件都发生在他眼皮底下。

        “打了!朝他的肚子狠狠打了好几拳,四个身强体壮一米八几的大汉,你不知道那边有监控连着我的手机吗?我这里看的一清二楚,你这张嘴真是喜欢胡说八道。”阿贤一脸嫌弃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他这张脸真是不管清晨还是傍晚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是红彤彤的,只是现在由于心疼自己男人多了一股子委屈。

        我可不能在他眼前幸灾乐祸,把他人的不幸舔成蜜,所以一直保持严峻神情。

        “真是太猖狂了,这帮人,现在国家到处扫黑,哪容得他们如此放肆”新建义愤填膺道,我听他这语气,想必当时如果他在现场,应当不会袖手旁观。

        “就算你不敢打他们,你也应该上前劝架,把他们拉开才是啊!”细维呲牙咧嘴地看着志勇,边说边朝他竖着小拇指,又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最细小的指尖给志勇看,“你就是这个,指头仔,指头仔……”

        细维知道志勇耳朵虽然不好使,但是眼睛雪亮。所以他在志勇面前连连做这个动作。

        阿贤的话,不知志勇是听清了,还是听清了装作没听清,她又大声重复几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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