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我的贴身丫鬟即鹿叫醒的。
我惯常的晨起时辰一向很早,不管是不是当值的日子,我卯时都会醒过来,可或许是因为昨日撞到了头,今日我居然没醒。
丫鬟们侍候着我洗漱,我迷迷糊糊地想着我家那位翰林院首想必是已经上朝去了。
我起身梳妆。
——说是梳妆,不过就是将我脑袋上的纱布重新缠了缠好。即鹿嫌我一脑袋丧白不吉利,还硬生生地往纱布里塞了两朵月季。
我皱着眉盯着镜子里我自己半晌,水红的月季插在白脑袋上,配上今日一身碧色的裙衫,感觉自己像是在村口揽客的老鸨。
正当我与即鹿争执要不要拔了那两朵月季的时候,突然有丫鬟来报,府上有人前来拜会。
“找老爷的?”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叫他在大厅里等等吧,大人还未下朝回来呢。”
“小姐,”丫鬟回话,“那两位大人说是来见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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