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场的球赛打得尤为激烈,季楚对球赛没太大兴趣,坐在树荫下,抱着腿自顾自地玩手机。

        中午日头正盛,蓝天尚且隔得远,更遑说被晒得不见踪影的浮云,飞机划过天边,勉为其难地留下一抹逶迤的白痕。

        知了在枝头鸣蝉,梧桐树亭亭如盖,琐碎的光斑洒在地上。虽偶有微风,却不解人意,季楚没坐一会儿,便热得不行。

        她之前才从教室的空调房里出来,当时身上的凉气还没散去,也就没有脱下套在外面的秋季校服。

        这会儿温度上来了,额头汗涔涔地湿了一片,她不得已卷起了校服袖子。这袖子没卷还好,刚卷没多久,细白的胳膊被周围的蚊子咬了好几口包。

        后半场的球赛速度很快,可能是因为两位主角都打得有些意兴阑珊,没几分钟便结束了战局。

        沈越从场上下来,看到季楚抱腿坐下树下,手指抠抠索索地不知道在干什么,走近了才发现她正在胳膊上掐十字。

        “被蚊子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沈越走到她跟前。

        季楚仰起头看他,杉林暗绿之下,逆光少年眉眼清俊得不像话,季楚心跳无意识地漏了一拍。

        她稳了稳心神,抬起胳膊给他看,好不可怜地卖惨道:“咬了四五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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