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仪从师父那里继承来的这一间山居,在今年除夕里经历了从未有过的热闹了,添了五口人不说,又添了两只鬼。兰姑操持着香火元宝纸钱,忍不住道:“多多收些鬼使才好,老和师当年底下多少大鬼物啊。”

        和仪牵着顾一鹤的手从外面晃晃悠悠地回来,把手上提着的纱灯交给孟叔,顺手往火盆子里添了一把她前天亲手叠出来的金元宝,听了这话忍不住道:“在精不在多嘛。兰姑姑新春欢喜啊~”

        “好好好,欢喜!”兰姑笑眯眯答应了一声,又催促着她:“快把祭袍换下来,这衣裳不抗冻,你屋里床上的衣裳是熨好的,还有个热水袋,捧着出来。快点出来,春联还等着你贴呢,马上要中午了,年年祭祀,打早晨开始,得忙乎一上午。”

        她也不是抱怨,就是随口一说,和仪也随意一听,俩人都没往心里去。

        要是往心里去了,那可不了得,得烧香赔罪啊!谁大过年有那个闲工夫纠结这个。

        杜鹃看着她单薄的袍子,忍不住问身边的顾母:“年年都这样吗?”

        “可不是。”顾母把和仪刚才喝光了的姜汤碗递给路过的一名‘佣人’,轻叹一声:“今年还不算什么,我记得她师父刚去世那一年,她受了伤,小脸白的,走路都打飘,还是照样去了。”

        不过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她没和杜鹃多细说,只看了看慢悠悠往房间里的走顾一鹤,一身白袍也很是俊俏不凡,不由笑道:“这一回可是连祖宗都见过了,天地也祭拜过,名分可是板上钉钉了。”

        杜鹃满心都挂在回房换衣服的和仪身上了,想要过去看看,顾母却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别去,人家公司年终发福利了,你去了再冲撞了。”

        杜鹃微微一愣,旁边的林毓晴却明白过来,凑在她耳边低语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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