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仪换掉了身上的旗袍,穿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裳出来,周兰及一干晚生就等在花园里,身姿挺拔、气度不凡。

        “上次来时,这林家还有生机勃勃、欣欣向荣之相,现在那气运也被吸得是十之八九了。”一看到和仪出来,周兰说。

        和仪闻言看了周兰一眼,周兰对她一笑,斯文有礼,于是和仪也回以一笑,却没搭她的话茬,只道:“咱们走吧。”

        “和师未免太不疾不徐了,云鹤霄算计林家气运之事称得上板上钉钉,和师心中就不焦急吗?”开口的还是那个名字里带“飞”的小子。

        和仪看他一眼,那一眼轻描淡写,带着些居高临下与蜀中和仪的威势:“他的本命法器遭了我一击,必然牵动他的心脉,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准备?放心,就算今天咱们天黑了再过去,云鹤霄也离不开他那三分地!”

        “而且——”她拖长了调子,眉宇间透出几分漫不经心与嘲讽来:“云鹤霄在港城这么多年,这样的事谋划着也该要许久,你们就半点都没有发觉?如今要我在前面冲锋陷阵,还质问起我来了?”

        “和师。”周兰连忙上前:“他还小呢,一心修行,不懂事,和师莫怪啊。”

        和仪轻嗤一声,忍不住想笑:“观他面相二十多岁了吧?你在我面前说他小?”

        周兰这才反应过来,站在她面前这位被寄予众望的蜀中和仪,其实堪堪成年。

        于是局促一笑,刚要说什么,和仪已经潇潇洒洒地上了车,周兰对着空气欲言又止,分外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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