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来?”叶帛玉问这句话时已镇定下来,将匕首轻轻搁在了一边。

        今夜煞费苦心潜入叶家为的是什么?为道歉为解释?又或只为了一个更单纯的念头——他想见他。距上次一别已过去了一个月,谢枕汀从未度过如此漫长的一月。而今见到叶帛玉站在面前,原本混乱而焦灼的诸般心绪落定,澄明到大有“心如明镜台”之感。急着解释的心情到这时也淡下来,他将目光定在叶帛玉脸上,仗着对方很难察觉,潜藏住热切,用目光仔细地描摹过一分一厘。

        “我有话要对你说。”

        “正好,我也有话想对少侠说。”

        叶帛玉轻轻拉起幔帐,示意他进去说话,以避被旁人听到。

        纱帐内的空间却有几分逼仄,仅一步之遥就是一张高大的拔步床,两边的床帏用束帐流苏半挂起来,流苏上还挂着两个球形香囊,淡淡的幽香流动在这片空间,床榻上的被褥有一角被拉开,扯出几道皱褶。

        看情状叶帛玉方才已经就寝了。

        他一时间只顾着盯着人的脸看,没留意到叶帛玉身上仅穿了件轻薄的亵衣,乌发都散覆在肩颈。

        谢枕汀离得近,顺手将摆架上的外衣取出来递给叶帛玉,“小心着凉。”

        叶帛玉领了他的好意,低下头将衣服搭在肩上,动作间亵衣的两道衣襟被拉扯,无意泄露出一片白皙的肌理。

        谢枕汀心头一跳,相当君子地移开视线,床帐间的香气并不浓重,一如叶帛玉衣衫间的香气,他虽和诸多风雅的世家公子一样用香,又像是不喜欢出挑的浓香,喜欢清淡的、不引人注目的,正如他这个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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