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分不清是醉得狠了直接昏了过去,还是借着醉意蕴蓄出了睡意,总之,叶家的贵公子在这处小小的船舱里酣然入眠,睡相还挺香甜,让人不忍叫破。

        念及那看上去半百知命的艄公多半应付不了这么一个成年男子,今日的酒局又是他一手主导,权当送佛送到西,最后是谢枕汀将叶帛玉背到了叶家。他背着人一路到西湖边招了条船渡到对岸,下船后还特意叫上了艄公照应。

        叶帛玉人事不省,最初只是将两只手松松垂在谢枕汀襟前,下船时经一番搬动似乎被惊扰,蹙了蹙眉,嘴里发出含糊不明的咕哝,人再一次攀到谢枕汀背上,两只手便在他脖子上缠住,滑凉的衣袖随走动不时蹭弄裸露在外的脖颈,不舒服。谢枕汀扭转脑袋想换个姿势,侧头又感到对方喷洒出的吐息钻入后颈,醉鬼的温度较常人更高,冷不丁灼得他一个激灵,他没敢再动。只感到叶帛玉的吐息搁在耳畔,一下,又一下……渐渐的,他的耳廓也被染得发热……

        这样的贴近,叶帛玉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他都感受分明,对方似乎做了个不大安稳的梦,一下子收紧了手臂,从嘴里发出一些破碎断续的梦呓……

        谢枕汀侧耳去听,那些字一个不落地顺势淌进了耳蜗……

        叶帛玉从来不喜欢饮酒。

        但他的酒量很好。

        酒量是这些年帮衬着沉心师兄做生意,出入那些需要应酬的场合学来的。叶沉心的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他或许学不来,到最后也算学了一个“斗酒十千”。

        何况他以为畏惧之物更需要去面对、去克服,这样才不会让自己有朝一日落入恐惧的境地。

        却没想到今次与闺中女子饮酒竟然也会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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