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一开始只有呼吸声轻轻浅浅,尚驰喂了几声,未得回音。他无暇和女舞者周旋,绕过她往外走,没再看一眼。

        “肖娆?”夜店外静谧一片,尚驰紧贴着手机,眉心蹙着。

        “尚驰……”肖娆叫了他的名字,有气无力地,“我找不到。”

        “你找什么?”电话夹在下巴和肩膀之间,尚驰打开自行车锁。

        “我找不到……”肖娆仿佛陷入某种低潮,声音不带半点情绪。她只是单一重复,与其说是求助,不如说是宣泄。

        “肖娆!”尚驰单腿撑地,声音加高几分,“你在小院吗?”

        电话那端静了片刻,她‘嗯’了一声。

        “呆在院子里,我到之前哪都不要去。”尚驰说完,加速骑出去。

        夏天的蚊虫并不会因为更深露重而消失,肖娆在室外呆了几个小时,未被睡衣盖住的皮肤上红色咬痕星星点点。她坐在院中灯下,悬在她头上的昏黄将人整个笼罩其中。她本就高瘦,灯光模糊身型,更显单薄。她环着膝盖,始终看着院周高墙,目光逡巡着没有落点。

        “肖娆。”尚驰停下单车,来不及上锁便敲响小院的门。院门应声而开,他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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