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庭渊一行人正在曲江边散心。

        这盛京确实远超想象的繁华,也超乎想象的不友好。

        进京路上碰到的那伙不讲理的强人且不说,进了京后也几乎处处没得好脸色。江南东道吴郡楚氏的名号在这儿根本不好使,若不是因为有三代公卿的连家照应着,就他们这一千来号人的食宿问题都是个大麻烦。

        盛京——不是有钱就能解决问题的地方!

        “这几年太顺遂了,纵得你们年纪小的这几个见识少心气高,好比井底之蛙,现下受些搓磨也不是坏事。”宋应抚着一把美髯,语重心长道。

        “我承认我之前确实是托大了,但这盛京的军队就是不如我们。一个个眼高于顶,还附庸风雅,技艺不精,武备废弛,说他们是酒囊饭袋都是抬举了。”那日的小将林岳今日也在。

        只见他脱光了上衣正在河中凫水,身上虽然纵横交错,但活蹦乱跳精气神十足。可见那日动手之人颇有分寸,伤势只是看着吓人,却丝毫没有伤及根本。

        “就是就是!”大个子傅威也忙不迭地点头附和,旁边几个跟出来的近卫也跟着点头。

        宋应看了一眼靠在马边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楚庭渊,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苦口婆心教导起来。

        “你们知道今次不仅我们将军来了盛京,各地藩镇、世家大族乃至外邦的嫡子王孙无不云集长安,难道他们就不怕今上如七年前那样把人截留下来充作人质?”宋应抚须顿住,待吊足了胃口众人目光全部热切地集中到他这里后才继续接着往下揭开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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