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菜上桌,刚烤好的羊肉串上热油“刺啦”的跳动着,香气扑鼻。

        裴焰拿起几串递给谢之远,谢之远把倒好的啤酒放他面前一放。他们俩都是情商很高的人,酒杯一碰,没有针锋相对,没有虚伪恭维,转眼几杯酒下肚,两人就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谢之远从来没有和别人聊起过容辛的事情,一开始还只是三两句的提起,后来话闸一开才发现根本停不下来。他从小时候第一次看见容辛就惊为天人说起,聊到怎么发现容辛其实是外冷内热,又说起容辛怎么挥着小树枝把自己无情的赶走,又说到他会在自己考砸了被老妈骂的时候若无其事的送蒲公英给自己吹。最后叹惋容辛小时候身子弱,总是生病难受,他每次看见都心疼的要死,却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在他抓着他的手坐在床边陪他。

        “这些话我早就想跟人说了,”谢之远端起酒杯和裴焰碰了一下,脸上已经开水有了醉意的微红,“只是没想到说的对象是你。”

        十几年的情愫埋在心底从未被淡忘,反倒像是一颗种子深深地埋藏在了泥土里,时间越久,成根发芽的就越执着,开出的花也越绚烂。

        “我很庆幸你能告诉我。”裴焰仰头喝了一口酒,“我也很羡慕你,能在他那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陪在他身边。”

        谢之远敲了敲桌子,醉醺醺道:“你给我羡慕着,以后在他身边的还是我。”

        “想得真美。”裴焰笑了一声,他酒量很好,这个时候还没感觉上头,往谢之远肩膀上一按:“之后陪在他身边的人肯定是我,我可以勉强让你当他哥。”

        “我才不当他哥。”谢之远皱着眉,抓起桌上串羊肉串的签子在裴焰精壮的小臂上击剑似的戳了两下,“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混蛋,抢我小媳妇儿,看我戳死你,戳戳戳……”

        “嘿!还会耍酒疯。”裴焰哭笑不得,暗戳戳摸出手机把谢之远的醉态录了下来,才从他手里抢过签子,往他头上敲了一下,“别闹了,我问你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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