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夕刚从外面回来,被寒风冻得浑身冰凉,如今怀里忽然扑进来一个暖烘烘的人,还有点茫然。

        茫然但暖和。

        “你说话啊,你去哪了?”

        顾淮予脑袋趴在他肩膀上,一双手还牢牢地缠着他的腰,八爪鱼一样死不撒手。

        冷夕听出了其中的担心和着急,仿佛心尖儿上都被狠揉了一把,顾淮予搂着他不放手,话里话外每个字都表达了害怕他受伤、害怕失去他的恐慌,而这种恐慌极大的满足了冷夕的自尊心。

        而且顾淮予都急哭了。

        冷夕一想到这儿,欢喜得恨不得也跟着一起掉眼泪。

        他眼眶微微发酸,搂紧怀里的人的同时不忘用力吸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说:“我哪也没去,就附近马路上转了一圈。”

        顾淮予略不自在地拧一下腰,不吭声,唯有温热的呼吸声和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的心跳声贴着传递过来。

        冷夕觉得顾淮予肯定是认为在自己面前哭鼻子不好意思了,需要哄一哄,于是非常体贴地轻声哄着:“我真的哪也没去,而且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哎呀,你别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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