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从白的心沉了沉,默了片刻才问:“容之以为,孤当如何?”资雨竹说的话虽有些激进,但看近来阿父的所作所为,让他不得想得有些深。

        “那要看殿下是想做一个孝顺儿子,还是想要自救了。”资雨竹一摆阔袖,白皙修长的手指端起碧玉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脸上的神情闲适淡然,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可此时的常从白哪有观赏美人的心思,他烦躁的粗着声音问:“孝顺何如?自救又何如?”

        “孝顺嘛,就是陛下如何对殿下您,您都得默默的受着,现在陛下只是夺你兵权,过段时日就会夺郑后的后位,接下来就可能是把殿下您从太子的位置上贬了下来。不过殿下不用担心,毕竟您是陛下的亲生儿子,一个闲散的王爷他还是会给您的。”

        资雨竹的话柔声细语,却字字如刀在割常从白的心。如常从白这样在战场上厮杀的人,不怕跌落谷底,就怕把他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无从着力。

        以后要做一个无权无势,看人脸色过活的闲散福贵人?常从白深深打了个寒颤。

        “胡说八道,阿父不会那样对我的。”常从白板着脸怒斥,但语气很是发虚,没有底气。

        “殿下赎罪,颜说这些不是想挑拨殿下父子关系,颜是殿下臣子,殿下好了,颜跟着得好,殿下不好,颜又能得什么好处?”常从白发怒,资雨竹马上请罪。

        常从白阴着脸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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