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言重,归与阿弟能捡回一条命来也是万幸,感恩还来不及,怎能忘恩负义记恨恩人?归都要羞煞死了。”郭俊远听罢方知那小娘子刺自己一刀原来是为了救自己,哪还有计较的心思,忙爬起身来重重一礼。

        “好!”瞿飞白朗笑出声,向前搀扶起拜倒在地的郭俊远,道:“小郎君是知恩之人,甚合我意,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瞿飞白见郭俊远脾性爽直,很是高兴,把他重新扶躺回塌上,哈阳夏无奈重新给他包扎伤口,几人闲聊片刻,郭才艺端盘走了进来,两人嘱咐几句,才告辞离去。

        “阿兄,饿了吧?大师说你大病初愈,不能使用硬涩之物,只能喝粥养身。”小小的郭才艺很会照顾兄长,先是给他擦拭手脸,再把一碗满满漆黑的药汁递给他,见他一口把药汁喝尽,眼也不带眨的,心里甚是钦佩。

        “我知,阿兄昏迷这几日辛苦你了。”郭俊远大口的喝着白粥,逃荒这么久,真正尝遍了饥饿的滋味,以前觉得平淡无味的白粥,此刻却香甜无比,人间美味不过如此。

        “不辛苦,只要阿兄能好起来,再苦阿微也值。”小郎君想起兄弟两一路逃亡,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还有看到相依为命的阿兄一动不动的躺在塌上,那时他真的好害怕。

        “别怕,现在我们得大师们收留,以后阿兄不会再让你受苦了。”郭俊远疼爱的摸摸他的头,安慰道。

        小郎君红着眼,重重的点头,道:“我相信阿兄,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人醒了?”垂目看书的资雨竹听到踏踏的脚步声,抬头笑问。

        “嗯。”瞿飞白脱屐上塌,接过资雨竹递过来的茶盅呷了一口,淡淡嗯了一声。

        “先生觉得此人如何,是否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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