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海上,风停雨住。

        似乎一切都因那清冷而美丽的女子受此重伤而沉寂了下去,连浪花都小心细微起来,唯恐一不留神,发出任何响动,惊扰了那伤痛之人。

        海面上微波粼粼,旗兽巨大的躯就耸立在不远处。只是它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鼻孔中疲惫而沉重地喘着粗气,目光冷冷地看着面前那对年轻男女,似乎一时难以相信,就是他们重创了自己。

        旗兽头顶残存一半的独角,“呲呲”地冒着红色的烟雾,嘴角两侧的长须似是因受伤而产生了疼痛,不住地颤抖着,在靠近它头部下方,那对透明的圆鳍也同样慢慢地震颤着。

        “咔咔”

        几声大响过后,旗兽受伤的左眼那些出现裂纹的透明体,忽然破裂开来,并从眼眶里大块大块地掉落下来,掉在了幽深而冰冷的海水上,却未发出任何声响,未激起任何浪花,如同冰雪入水般消融,倏然不见。

        一会工夫不到,那旗兽的左眼便成了一个黑洞洞的巨大窟窿,看上去略感怵目惊心。跟着只见旗兽粗壮的颈部开始一鼓一鼓的,从喉咙里发出阵阵闷响。那闷响如同牛哞,听之令人恐慌不安,传到耳鼓里,分明感到气血倒流,令人五腹六脏翻滚不止,幸甚的是那闷响传送极快,转瞬即逝。

        风疏竹眉头微皱,忙运功抵抗起来,同时关切地低头看向怀中的水凌月,只见在那闷响传来之时,她的苍白的面色似乎又白了几分,子似乎也更冷了几分。

        于是再没有一丝犹豫,风疏竹通过体的接触部位,将自己的真元缓缓传入水凌月的体内。一经如此,水凌月的面色逐渐舒缓红润起来,子似乎也多了一分度,又看了两眼后,他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也放了下来。

        待风疏竹再次抬头举目望去时,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讶,只因他看到,在那阵闷响过后,那旗兽受了伤的左眼,居然又慢慢地生出一层透明薄膜来,眼见那薄膜就要覆盖了整个眼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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