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火光从天而降,暴虐的烈焰高高涌动而起,劈头盖脸飞溅的钢铁,那灼热的火光顷刻之间便将慌散而逃的人群吞没在其中,入眼,成排的战机在火光中殉爆,吞噬着周围无数的生命,燃烧的油桶、弹药顷刻间延绵不绝的爆炸,气浪将一辆辆战车掀起、抛飞了出去、轰然的砸下。到处都在喷涌着火柱,一团殉爆而开的火球扑面而来……

        剧烈的喘息声不断在营房内回荡,突然“啊”的一声,让整个营房的所有人都从熟睡中惊醒。

        凯尔萨德捂着脑袋从被窝中惊醒,脑袋中还不断回想梦中再一次出现的那一幕幕,冷汗从他额头渗出,脸色也多了几分的苍白。

        等室友们开灯后聚集过来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的同情。

        “伙计……伙计,你又做噩梦了?”

        凯尔萨德没有说话,接过战友递过来的水杯,狠狠的灌了几口,他喝得很急,“咕咕”几口就将杯中的水全部喝完,从嘴角溢出的水迹,将他原本就被冷汗浸湿的背心,又潮湿了一大片。

        眼前的床头上,玻璃相框内,一张黑白的照片令他神情有些恍惚。张大了嘴巴不停的剧烈喘气,他感觉自己已经快死了,如同离水的鱼,只凭最后一口气在挣扎。可是无论他再挣扎,生命已经来到了尽头,死亡那是迟早的事情。

        众室友一看,纷纷摇摇头,他们都很理解凯尔萨德此刻的心情,毕竟谁从那种日子过来,都不会没有半点影响。

        自从两个多月前。侯塞纳美军空军基地遭受索马里巡航导弹打击后,这三个月越来,凯尔萨德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所惊醒,一闭眼眼前就是仿佛无穷无尽的爆炸,燃烧的火焰。一个个被吞噬的战友,一张张战友的面孔在梦中都无比的鲜明。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在三个月来,不断的上演。

        军部给他批下来两个月的假期,他都待在德克萨斯州老家,然而无论是心理治疗。还是自我调解,都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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