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不确定,安定凯是不是在田里,便先去了四舅的责任田,走在路上,她就觉得有些怪,村里人看她的眼神,在她回看点头的时候,这些人立刻露出一副嫌弃神情,扭过头。

        安定凯不在地里,她又朝四舅家走去,这时候又遇到些嫂子们,对她指指点点,安夏感觉不对劲了,这些人对她明显释放出一种敌意。

        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一定发生了什么。

        到了四舅家,屋里的门是关着的,安夏敲敲门,安定凯开了门,看到安夏有些惊讶,“表姐,你、你咋来了?”

        安夏有些好笑,“我不来你跟你爸吃啥?一看就没做饭。”

        安定凯对安夏充满同情,中午他干了半天活都没见到安夏送饭,饿的不行跑回家后,看到父亲一个人坐在堂屋椅子上默默擦眼泪,把他吓坏了。

        从小到大,日子再艰难,他都没父亲掉过泪,哪怕是读书拿不出来钱,哪怕是母亲欺负父亲,骂那些难听话,父亲最多是低下头默不作声,今日居然在流泪。

        在他再三追问下,他才知道今天上午发生的事,这在他活了十七年的人生中,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想都想象不到的事情,父亲告诉了他几件事,他这才知道,种地父亲倒贴钱,几个舅舅却分卖稻谷钱的事,是安夏站出来替父亲要回这些钱。

        父亲拿不出给自己的生活费,是安夏给父亲钱,让父亲赶快给自己送去,还是安夏心疼父亲腰疼,给父亲买了膏药,自从膏药贴完后,父亲的腰疼就没再犯过。

        一桩桩一件件事,安定凯现在觉得自己真混蛋,以前他不在家,只听母亲一面之词,对安夏没什么好印象,认为她不过就是靠着自家养活,还喜欢挑拨父母关系的人,但自从中考结束回到家中,他所看到的跟母亲说的完不一样,安夏很照顾父亲,还顺带很照顾自己,反而是母亲,自己回家后,她口口声声说心疼自己这个大儿子,却没给自己做过一餐饭,天天泡在麻将桌上,输光家里的钱,就往娘家跑。

        “姐,你的事我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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